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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李轩生贺]四目相对

•2017.05.13李轩24h生贺
•13:00前来接班。前面的各位辛苦了,后面的各位也是!
•北欧背景,留学生轩&华裔策,边旅行边恋爱
•失踪人口回归。

  秋初,挪威奥斯陆的某家中餐厅里,李轩正忙得不亦乐乎。他是前一阵子刚从国内申请到挪威的大学本科,现在为了补贴家用在中餐厅里打工。由于看起来随和友善,长得干净,又会说挪威语,便当起了点菜员。
  那天吴羽策他们学校放学得早,他便和几个从小认识华裔朋友遛来这一家中餐馆——没啥别的原因,只是其中一个人家住这附近。
  点单时李轩一直觉得这一桌小伙子都在盯着自己看,是那种友善的,好奇的盯——当然,坐最里面的那位泪痣少年除外。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眼李轩,但也是停留了那么几秒钟吧,随即便把目光游离开了。
  最后,在那一帮年轻人吃饱喝足准备要走时,他们中的一个终于按耐不住了,跑去向李轩要了ins帐号。
  虽说他们是华裔,国籍不同,但本是同根生,想聊聊天。这是那个男孩子给的理由。
  李轩笑着答应了,初来乍到几月受到这番友好的对待,还是年龄相仿愿意唠嗑的人,何乐不为?
  他低头看自己的ins,新好友叫“Gaicaijie”。

  Gaicaijie,汉字写作“盖才捷”。是那天几个人中年龄最小的,夏季才刚开完高中毕业的巴士旅行。
  李轩心想,我知道啊,那个巴士旅行,我刚来就参加了朋友的一次巴士旅行。
  盖才捷又告诉他,他们第一次看见李轩是在巴士旅行上。
  李轩轻侧脑袋稍微思考了一下,自己好像全程都没发现他们车上有其他亚洲面孔。于是他认真地回复盖才捷,这是不是搞错了,他们的初见是在中餐厅。
  盖才捷也一丝不苟地表示,绝对是,因为是吴羽策先看到的他……
  吴羽策?名字挺好听,可他是谁啊?
  对面盖才捷的气泡框迟迟没有显示文字,表明对方正在输入。李轩索性闭上眼,结果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泪痣少年的模样……下一秒他睁眼,对上盖才捷发来照片上的男孩的眼眸——“吴羽策先发现你在河边弹吉他!”
  此话一出,本来对着照片打量的李轩心里马上咯噔一下,自己这是扰民被盯上了吗?

  后来李轩憋了若干个月,从秋季憋到冬季。从只和盖才捷在ins上扯家常到和那一伙人都互关了个遍——包括吴羽策。李轩这才鼓起勇气问盖才捷,自己是扰民被盯上了吗?盖才捷回了一串emoji笑抽表情,告诉他,是大家觉得他唱得好,恰巧碰到,就很意外。李轩悬着的心才放下。
  此时已是12月中旬,某一天吴羽策突然发动态说想去芬兰玩,找人同行。李轩一激动在底下评论了“ME!!”还是秒评。
  滚轮再往下滑几条,李轩一拍大腿后悔了几分钟前那无脑的举动。怎么说也轮不到他这个未谋面几次的人来陪他吧?自己在兴奋个啥?于是他深呼吸,平复心情,准备趁吴羽策还没回复前偷偷删掉——
  鼠标还没点下去,便弹出了私信提醒。点开一看,各种机票、住宿预订截图,还贴了几张中文旅游指南。
  最后以一句“12月20号上午7:00,奥斯陆加勒穆恩机场见。”结尾。
  李轩懵了。
  随之而来的是逐渐猛烈的心跳。

  20号早晨,两人结束了不长不短的航程,抵达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万塔机场。
  在预订好的青年旅社办理好入住手续,整理好行李后,两人轻装上阵地在赫尔辛基市内溜达了一圈。逛了教堂,美术馆,和各种博物馆。在离黑夜还有一阵子前奔去了努克西奥国家公园。
  冬季的国家公园虽没有夏季的郁郁葱葱树木和夹杂其中的浆果,可冬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。
  比如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,由于低温,不少水结成冰,四周又都是白皑皑的雪,它看起来便像是从冰里钻出来的一样。瀑布还是那么气势磅礴地落下,杂糅着飞扬的雪花,融入固液并存的冰川湖中。
  李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副景象,四周的低气温完全压不住他热腾腾的心。他拿出相机连按快门。
  “省着点,后面还有更好的。”吴羽策现在旁边看着他忙活,以一种不带什么感情色彩的语调提醒到。
  
  下午2:30左右他们便赶回赫尔辛基,随便采购了点食材就在青年旅社的小厨房里解决温饱问题。李轩不愧是在中国长大,且在中餐厅工作过的人,吴羽策尝了第一口就控制不住地嘴角微微上扬。
  “好吃。”他咽下去,然后认真地对李轩说。
  李轩叉子一提,升腾的热气掩住他的脸。
  他说,谢谢。

  
  两人第二天都是迷迷糊糊自然醒,手机一看还挺早。李轩先起来洗漱,然后像昨天一样去公用厨房把简单的食材煮成人间美味。等他跑回房间告诉吴羽策要开饭时,后者已经把行囊, 连同他的那份一起,再次整理好了。早餐草草解决,便踏上去往罗瓦涅米的行程。
   他们先是搭成火车。座位刚好是面对面的。两个人都托着下巴看窗外,看那些缓缓倒退的冰晶森林和灰蒙蒙的天。李轩用余光瞥见吴羽策的一只手手指在扶手上来回轻点着,在要收回视线时恰好撞上对方小心打量自己的目光。
  双方如同触电般,倏地移开视线。
  吴羽策纳闷。从小和别人出游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。大家都是沉默的,各自做各自的事。陌生人都这样正常,可今天这气氛,说不尴尬是假的。
  “我们来说说之前去过的地方如何?”吴羽策别过脸,看到李轩眼睛里的那抹温柔。
  “好啊。”
  然后他们天南海北地到处扯。李轩说了在国内玩遍的祖国大好河山,吴羽策分享了他征服冰岛黑沙滩的故事。
  来挪威前李轩周围的人都跟他说,北欧人冷漠。也许是李轩运气好,他所遇到的都是些暖心如三月春光的人。比如吴羽策。跟他说多了,说久了。就会发现这个外表气质与挪威冰雪风格水乳交融的人,其实还有着隐在血液里的友善。处久了就会发现,和他打交道挺舒服的。
  吴羽策微侧头,不时被李轩略夸张的描述和一些糗事逗得噗嗤笑出来。

  罗瓦涅米的圣诞老人村是个闻名遐迩的景点。每年12月都有数以千计的游客来这里感受浓郁的节日氛围。村口有个几米高的大雪人,每年冬天堆起春天融化。雪人底下满是叽叽喳喳要合影的游客。吴羽策从背包里翻出单反,示意李轩站过去,要给他拍照。
  “这样太大众化了,介不介意来个新鲜的?”李轩掏出手机询问道。吴羽策也赞成他不走寻常路的想法,点头同意。
  李轩伸手招呼他靠过去,吴羽策犹豫了一下,还是踏着走一步就会咯叽咯叽叫的厚雪走过去。刚靠近,李轩手臂一勾搭上他肩膀。
  吴羽策下意识顿了下,李轩敏锐的察觉到了,马上和他隔开点距离,向他道歉。
  吴羽策说自己不介意,只是有点突然。为表示对这个本能小动作带来的小尴尬,他学李轩刚才的模样,主动勾住了后者。从小习惯和人稍微保持距离,以至于被“热情”的中国留学生吓到。但奇怪的是自己并不反感和他这样近距离接触,而且和平时与朋友们勾肩搭背不同,两人靠在一块时吴羽策突然萌生出一种微妙的舒服感。
  “阿策,我们这样,在镜头最底下露出眼睛,背景是大雪人。”
  “暗中观察?”吴羽策随口吐出这四个字。是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词语。
  “聪明!”

  李轩把那张照片发到自己的ins上。盖才捷说他俩眼里有光。大概是夸我们炯炯有神吧,李轩想。

  随后两人去了圣诞老人邮局挑了明信片写。各自都写了几张寄给家人朋友。他们还去看了圣诞老人,那是个传奇的老人家,会说挺多国家语言,风趣幽默和蔼可亲。他们站在圣诞老人左右,合了影。吴羽策还纠结了关于圣诞老人大白胡子是真是假的问题,老人家直截了当地告诉他,假的。
  从圣诞老人小屋出来的时候,吴羽策在李轩耳边压低声音,用中文说:“是假的我就不摸了。”

  12月22号,他们去了坦佩雷。天色渐暗时吴羽策带李轩去了他们此行的重头戏之一,冰旅馆。英雄所见略同,这也是李轩留学北欧最想体验的东西。
  他们省吃俭用那么多天,就是为了住一次好的。吴羽策挑的是这个酒店最有特色的glass igrool。房间的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,底下是用冰做的小地窖式的屋子,一切的一切都是冰,被暖黄色的灯光照得看起来和柔和,没有泛着蓝光的寒意。晶莹剔透的床上是防寒床垫和毛茸茸的驯鹿皮。天花板是玻璃制的,圆圆的,像个穹顶一样扣上来。已经有一两颗星星从四周的山里迫不及待地冒出尖。
  吴羽策拉李轩体验一下芬兰最刺激的桑拿浴。先在房间里感受芬兰独有的热量。然后重出热乎乎的桑拿房,在冰天雪地的户外跑向未结冰的小泳池,扑通跳下去。反复几次,提神醒脑。
  李轩听完,待在桑拿房里的心瞬间冷到零下去。个位数温度的泳池水仿佛从他脚底漫上来。吴羽策淡定地告诉他,玩不死人的,大不了和你一起冲出去跳池。
  李轩还是有点紧张,连房间里放松的水汽裹着木头香都没能驱散几分他的担忧。虽说是条好汉,可耐寒能力哪有北欧人那么牛逼啊!
  下一秒他抬头,吴羽策就打开门,朝银装素裹的树林跑去,李轩一咬牙,也冲出去。马上就感受到张开的毛孔被铺天盖地的寒意侵蚀的复杂的感觉。顶着雪花迎着跑动带起的冷风,打着冷颤跑到泳池边。吴羽策先几步到了,缩写脖子在那儿等他。
  李轩冲上去紧紧抱了下吴羽策,接着自个儿先跳下去了。
  吴羽策又被震惊了一次,等水花四溅在空中变成冰晶朝四周落下时,才回过神来,也跳了下去。
  两个人从水里扎起头,李轩正打算为刚才冻傻了的拥抱做个道歉。还没开口,吴羽策就先打了个喷嚏。
  李轩莫名地更自责了。他推搡着吴羽策上岸,什么都没说就拉着他跑回桑拿房。自己不见了一会儿,当吴羽策抽抽鼻子,准备再次跑出去跳池,刚打开门就撞上了拿着一堆毛巾和衣服的李轩。李轩二话不说把他里里外外裹了几层,就要带他回房间。
  “好不容易来玩一次,你在担心什么?”吴羽策偷偷蹙眉。
  “桑拿和冰池芬兰遍地都是,今天再折腾下去怕你感冒。中国有句老话,循序渐进。一天天适应。”李轩听出了眼前的人话里的不满,平静地解释到,“再说,天要黑了,山那边已经有烟霭一样的光升起来了。极光要来了。”
  吴羽策眺望远方,真的有蓝绿色的光混着星星点点的橙色,在黑色的松树丛尖上跳舞。
  他答应和李轩回去,明后天再玩。走了几步他才发现,自己身上有防寒羽绒服,李轩只匆匆套了件厚外套。

  那天晚上他们躺在冰旅馆的大床房上,直面夜空。时间不早也不晚,但极光把整片夜幕都给刷亮。一阵一阵的,没有间断过。有宛如北欧女神轻薄的发带那样一飘而过的粉,有的像一团火,更多的是渐变的冷色系。裹着几点暖色,或者是一段一段藏在其中的亮色光,仿佛画家调颜料时漫不经心的把对比色暗藏其中,更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惊喜。
  不过世界上的任何彩笔都无法描绘极光的绚丽多彩。
  “看到极光的人都是幸运的人。”李轩小声地感叹道,“生活在北欧真不错。”
  “奥斯陆也不是经常有,几乎没有,因为极光要远离城市的红光。我们偶尔去Tromso看。”吴羽策答,“你现在也是个幸运的人了。”
  “哈哈,是啊……!”李轩轻笑,“不过谢谢你,特地选穹顶窗式的房间,能让我看极光。”
  吴羽策觉得心停了一下,心的深处又涌出之前那种微妙的感觉。他没想到李轩那么细腻,竟然察觉自己为了他特地定了价格略高的房间。
  他把头朝李轩那里歪,发现李轩也在看着自己,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那双眼睛。他想起盖才捷的评论,他是服气的,因为他真的在李轩眼里看到了光,还有繁星,温柔又耀眼。
  “不用谢。等回挪威了请我去次Lofoten群岛,我要在那里听你弹吉他唱歌。”
  李轩原本几乎快陷进吴羽策映着极光的眸子里去了。结果马上忍不住笑出声。吴羽策一丝不苟地解释,当时是真的觉得李轩唱得好,才叫来朋友在树林后面偷偷盯着他。
  李轩不敢点出自己笑的真相。那时候他参加舍友的巴士毕业旅行,到北部的Lofoten群岛看午夜太阳。凌晨他睡不着,遛到户外找个四下无人,不会扰民的地儿,抱起吉他唱歌。
  他对着极昼的太阳,唱了首五月天的《星空》。
  是的,对着太阳唱《星空》。他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抽风到极点。怎么会想到因为自己唱得好,中文发音吐字清晰,收获了几个华裔小迷弟?
  “好的好的。没有问题。给你唱上一晚上。”

  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看看对方又看看极光。短短几天他们俩的关系变得非常好,大概是彼此互补,吴羽策甚至还激动了一下,笑着假装要踢踢李轩。李轩也摆出一副有种你就来的大无畏模样。吴羽策就想吓吓他,坐起来真的朝李轩扑去。
  快要把拳头落在人脸上时,李轩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串红色的中国结,从大到小,样式不一。挡在他们俩面前。
  “生日快乐。听说你们挪威人恰好喜欢红色。这些是我自己编的。”
  
  极光连绵的光芒,就是宿命的手指,撩拨的柔情不可抵挡。
  
  
  回奥斯陆没几天后李轩收到一张明信片,邮戳是芬兰罗瓦涅米,圣诞老人邮局的。寄出时间是他们去那里的那天
  没有寄件人,只有收件人。
  上面有一行英文手写体:“When I look in your eyes and you're looking back in mine……”
  很明显没有写完。但下一句马上在李轩脑海里跳出来。
  这是他秋天时读书看到的一段话的开头,他觉得很不错,就把那页拍下来发动态。底下有朋友评论,没有一个人猜中了自己喜欢的句子。
  而那张图片分享动态,是吴羽策点赞他的第一条。
  他抓起手机,拍了明信片上的邮戳,然后配上一行字,发了条ins。
  “everything feels not quite normal.”
  这是那句话的下半句。拼在一块的意思是,四目相对,火花四溅。
  这回吴羽策马上评论了一句,“Clever!”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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