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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喻黄]晨光搁浅

•2017.02.10喻文州生贺,喻队,生日快乐。
•和 @婷立蓝阁懒癌晚期 的联文,这里是黄少天视角,喻文州视角请戳婷立√
•(我没有扣题,跪,扣题属于婷立,ooc属于我)

    在那之前,黄少天和喻文州没有任何交集。
    高二的某一天,班级换座位,喻文州就成了黄少天同桌。
    虽说之前是同班同学,可是座位离得远,就没什么说话。但是关于他,黄少天知道的还是不少。比如说这个人从小就很懂事;比如说这个人喜欢随身携带小笔记本,闲暇时间背背单词,或者记下突然想起的解题思路和写作灵感——真是太可怕了;还比如说他初中时曾经被半个班的女生暗恋过,最后以他亲了一下自己的竹马的脸颊终结。
    这些都是王杰希告诉黄少天的,少天和王杰希的关系还挺铁,是篮球场上不打不相识的那种。王杰希是喻文州的竹马,对,就是那个被亲脸颊的。黄少天第一次听王杰希平静地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直接跳起来大喊“这不是我认识的老王啊!不是不是不是!!!”,后来听说喻文州被暗恋的同时,王杰希也被女生困扰着,突然就明白了什么。
    妙招!妙招!亏喻文州能想得到。
    当然这些都是别人眼里的喻文州,黄少天还不知道自己眼里的他是什么样的。正如那时成为喻文州同桌后的第一节课,他没怎么认真听,而是拖着下巴不时用余光瞟一眼他,为了防止喻文州发现,还会抬起头来听课,记笔记,或者看着窗外抖抖腿。
    然而在黄少天第不知道多少次瞄他的时候,撞上了他的目光。他用那深邃中含着些许微光的眼眸盯着他,微微侧着脑袋,纯黑的发梢被星星点点的阳光染成暖棕——少天挑了挑眉毛,并不急着移开眼睛。
     “少天,有事吗?”
     喻文州上扬嘴角,轻吐出黄少天的名字。
     那一瞬间,就像小水珠滴落在波澜不惊了很久的水池,让它泛起涟漪,少天的脑海里猛地跳出一个词——悸动。
    “没事没事。我看不清黑板,所以抄你的笔记。”黄少天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谎,眯着眼看黑板。心里却在暗骂自己为啥大早上抽风观察别人,以及那个鬼一样的悸动。悸动你大爷啊!
     喻文州没有再说话,只是把他的笔记本朝黄少天那里挪挪,方便后者看清。
     后来黄少天才知道,在那天之前喻文州向王杰希问起他的时候,王杰希的第一句话就是“这人视力特好。”

    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,喻文州依旧是黄少天的同桌。他俩也像其他同桌一样,上课偶尔小声话,晚自习偷偷传纸条。交换着吃东西,以及喻文州提醒上课打盹或开小猜的黄少天。高二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,连带着高三的一半。
     日子虽然被题海淹没得让人看不到边,重复单调得让人抓狂,但也总会有人有事给你带来眼前一亮。就像喻文州主动去给请病假在家的黄少天补课一样,后者为了让他早点回家,还故意叫嚣着统统传染给他,结果这对方像给金毛犬顺毛一样揉揉黄少天的头发,把他继续按在家里的桌子上读书。
    还有一次早读,趁着老师都不在,大家玩起来了。这对于压抑的高三生来说宛若重获新生,哪怕只是这几十分钟的透气放松,也觉得弥足珍贵。
    喻文州给了黄少天一个用操场旁野草边的小圆环,说这是他昨晚回家时,闲着无聊编的。
    小草环挺好看,用白色和绿色混在一块绕起来的,末端处被人打了个小小的结。打量着这个小玩意儿,黄少天情不自禁笑出声来。“喻文州,老实交代,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,还送戒指来?”
    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瞪大眼睛,配合黄少天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。一边自然地牵起黄少天的手,把小草环套在他无名指上。动作温柔。
    “看你那么贤惠,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!”黄少天松开手,拍拍他的后背,向他道谢。喻文州点点头,把少天的爪子从他身上移开。黄少天瞥见他的手上也套了一个小草环,也是在无名指上。
    心海犹如飓风刮过。
    黄少天摆正身子,把波动笔在桌上吧唧吧唧弹了好几下,才重新开始写作业。短短几句话,却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回荡……
   黄少天你个傻逼在想啥,这玩意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那样的,好友的象征罢了!!!!
   他心里默默喊着。
   话虽如此,可他自己都承认并不希望草环只是个朋友的象征。包括之前的对话,都有些不清楚为什么想那样说。
   黄少天你就是矫情!!!!他继续暗自吐槽。并敲敲自己脑袋,继续面不改色地写题。
  

   和喻文州的关系出现裂痕,是在毕业旅行的时候。
   那天晚上黄少天跑到宾馆一楼大厅买饮料喝,碰巧遇到在前台的班长。她告诉他,和她同住的女孩子在宾馆外迷路了,她正问路要去找她。黄少天思索着两个女孩那么迟人生地不熟的不安全,便提出陪她一起去。
    那时夏天,旅行的地方是个风景区,天空晴朗一抬头星汉灿烂。两人走在路上,女孩突然停下脚步仰望星空,忍不住大喊“好浪漫哦!”。黄少天也跟着抬头,看着萤火虫一簇簇和繁星一点点交相辉映的夜幕,想到了喻文州说有机会要一起去看极光——极光会比这个更美吧。那时候还是和他一起,能在皑皑白雪上放声大喊,世界只剩你我二人。
    “真的很浪漫。”黄少天附和。
   
    找到姑娘后回到房间,张佳乐对黄少天说,喻文州给他发短信,恰巧手机在房里。
    [祝幸福。]黄少天划开锁屏,一脸蒙逼地盯着这三个字,琢磨着是不是他和王杰希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?
    [什么意思什么意思?]
    [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和班长了,很浪漫]
     我操!!
    心下一慌,推门而出,跑到喻文州他们房间门口,砰砰砰地大力敲着。结果也只有这个声音和黄少天的叫喊声在走廊上回荡。他急了,于是敲打得越发用力,仿佛想把整栋楼拆了。
    也仍旧没有迎来门锁解开的声音。
    黄少天无奈地回房间不停地发短信给喻文州,想要解释清楚。对方没有回复,他便垂头丧气握着手机坐在小沙发上。在张佳乐的追问下支支吾吾地讲完了晚上出去后所发生的事。张佳乐听完来龙去脉,吐槽他不该说那句“真的浪漫。”
     “我也是下意识啊?!!没有那个意思啊!!”
    “谁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意思?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连我都觉得那时候气氛会很微妙了。”
    “可是喻文州怎么会知道?!”
    “他下楼买泡面啊,他和王杰希打赌输了呗。”张佳乐卷着自己的小辫子,晃着腿坐在床沿,“他误会就误会了呗,你为什么着急成这样?你不是解释了吗?”
    “对啊我解释了可是他没回啊!!!”
   “说不定人家没看到,或者不想回啊?”张佳乐语调上扬。
    “不不不不他一直都会回我。哪怕我发的是废话。完了完了完了……。”
     “黄少天你冷静,你到底在紧张什么。喻文州这人不会乱传一些事,顶多被他误会。”
     “被他误会就很糟糕了!!!!”
     “哦。”张佳乐突然凑到黄少天面前,冷不丁地说,“因为你喜欢他,所以你怕了。”
    血液霎时从头凉到脚,也许是因为张佳乐当面说出了黄少天一直想掩盖掉的事,也许是后者隐约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受。
   
    那天张佳乐几乎是为了安定舍友彻夜未眠,黄少天拉着他絮絮叨叨,他也迷迷糊糊地哼着表示自己还有意识。第二天早上少天几乎是怀着恐惧地心情路过喻文州的房间门口,祈祷着别开门。
    “咔。”伴随着开锁声,心坠入深渊。
    “啊?张佳乐,早啊。”喻文州没有任何犹豫,直接朝张佳乐打招呼。
    “早早早!”张佳乐笑着回复,一边推着舍友加快速度离开。
    从此黄少天和喻文州再也没说过话。
    张佳乐对少天说,你俩一个解释不清楚,一个不愿意听解释,就这么莫名其妙地,孩子气地决裂,实在可惜。但这也好,至少现在清楚喻文州也应该是喜欢你的。
    那一天喻文州发了一天动态,然后匆匆删去。可是还是逃不过黄少天这个把他设为特别关注的人的眼睛。
    [不打扰是我的温柔。]
   
    很久以后黄少天还是想不开,那时候的他们到底在矫情什么,在微妙什么,在纠结什么??他黄少天竟然还有那么懵的几天,那时就应该拉着班长去找喻文州把一切都解释清楚。
    可是他没有。
    山高水阔,不再相逢。
    张佳乐都目瞪口呆他能作出如此决定。

    不管有没有喻文州,日子还是要过的,黄少天还是要活的。而且还得活得好好的。  
     这不,大学几年还是有用心在学的,与此同时也打理好自己的人脉,毕业后就先到一家G市的公司实习。       
     为了节约时间,他买了头一天晚上的高铁票。撑着脑袋看不清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,只能看见玻璃上映出的亮堂的车厢内景。这不是窗户,是镜子吧?  
   黄少天又把脸凑得更近,才能避开那些虚像,真真切切看到飞驰而过的列车外,那些黑压压的树,和大片大片的原野,以及隐在其中的低矮房屋——屋前的白炽灯泡照亮一方。    
     几年前,也是在坐在黑夜中的列车上,喻文州望着窗外的点点亮光抿抿嘴角,他的眼底流动着的光和窗外的亮一起,像要诉说着什么。  
   “我的家乡,晚上也是这样。”列车钻进隧道,窗外的亮骤然消失,“散落在田间的路灯,很好看。毕业旅行后带少天去那里玩吧。”     
    可惜这大概是不可能了。     
    所以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,一如几年前的喻文州。     
    又偷偷在心里想象,有两个少年在乡间小路上打闹着,迎着杂糅着晚霞的夜幕,朝其中一人的家乡走去。    

    “黄少天同学,从今天起你就在本公司实习,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周围的各位。”办公室经理看起来亲切和蔼,让少天松了口气。   
    “和你一起实习的还有一个大学生。你们认识下,相互有个照应。”经理站起身,走到门外,领进来一个人。   
     他扭头,和那个人同时愣住了。    
    “少天,这位是喻文州。文州,这位是黄少天,和你一样来实习的。”   
     两人还是愣愣地伸出手,意思意思握了握,表示友好。黄少天发誓他清楚地看到喻文州的嘴唇微颤。而他自己也内心微动。    
     遇到不得不进行进行对话的时候,他和喻文州如同初相识的人一样,礼貌地对待。时间一长,办公室的前辈都会摇头说两人太客气了,不好不好。
     “朋友之间这样会有隔阂的。”前辈们说。黄少天的心里咯噔一下,马上想摆摆手解释我们俩不算朋友。     
     “还好啦。我和少天或许比较习惯这样朋友间的相处吧。循序渐进。”喻文州抢先一步。
     “我们算朋友吧……?!”黄少天有些难以置信,很怕喻文州改口,说这不过是忽悠前辈们的说法。
     “当然啦!”喻文州拍拍他的肩膀。力度恰到好处,像是他送黄少天小草环时,他拍喻文州的那种感觉一样。
     “哦!那这是个好的开端!”他将喻文州回答时脸上的笑意收进眼底,快活地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 公司幸运地接了几个大项目,大家在期盼年终奖会增多的同时,也没日没夜地开始加班。为了给两个实习生更多机会,与他们相关的环节的工程,大部分都交给了他们。以至于某一晚万家灯火时,两人还是闷头各做各的事。

    黄少天听见喻文州推开桌子时滚轮椅发出的声音,他抬头,看见他起身出去,然后又低头敲打键盘。过了大概几分钟吧,视线中多了两个透明塑料袋。
    “少天,给。”
    “啊?谢谢啊,麻烦你了……”黄少天慌了神。他打开袋子,发现其中一个装着简单的寿司,另一个装着一杯奶茶,还带着余温。暖了少天的指尖,“这个寿司真是挺眼熟的,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超市卖的和这种很像啊!”他心里一热,抬头朝重新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喻文州喊了一声。
    “嗯,这么多年了,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这个口味。”
    他忽然有些难受,一种说不出的,仿佛宛若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头。他一时语塞,而喻文州也默不作声。偌大的办公室再次响起指尖在键盘上按动的声音。
     啪嗒啪嗒,一下又一下。

    桌上的小闹钟提醒黄少天时间不早了,他开始收拾收拾东西,抓起桌上的塑料袋和里面的垃圾——能吃的一点儿都不剩,再背上他的包,准备离开了。而在与喻文州擦肩而过的瞬间,他停下脚步,深呼吸一下,希望自己能说的吐字清晰。
    “喜欢.”
     然后像逃了似的离开,重重地关上门。

    实习结束转正的那天,公司里的各位吵着要他俩请客去附近的酒吧喝几杯庆祝一下,于是一行人吵吵嚷嚷地去了。
     喻文州是不擅长喝酒的,他喝了几口果酒,就把那个高脚杯推到黄少天跟前。
     “干嘛?!”少天叫到。扭过头看着这杯被舞池暧昧灯光镀成不同颜色的,本是浅蓝色的果酒。
    “你看看它。”喻文州把杯子转了个方向,把装饰用的小纸伞对着我,伞尖上挂着那个小草环,“这个你还留着吗?”
       黄少天没接话,只是把钱包掏出来,把夹层里的小草环拿出来,拍在吧台桌上。喻文州拿过他的小草环,示意他伸出手。  
     “对不起。”喻文州开口。
    “没关系。”虽然有短短三个字,但足矣让黄少天满意。
    喻文州把小草环给他套上,就在黄少天灵机一动也准备扣住他手腕也给他带上时,这家伙冒出一句话:
    “真好啊。就像娶了少天一样。”
    黄少天跳起来,使劲一把抓起喻文州的手,恶狠狠地给他带上:“娶什么娶?!!要也是我娶你。”不过这也掩饰不了黄少天上升的体温和加快的心跳。在触到他手的瞬间,喻文州不易察觉地勾起嘴角,眨眨眼睛。但愿这里光线足够昏暗,要不我的红苹果脸够他笑好几天,黄少天想。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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